让平凡的生活变得稍微不可思议:《小镇不停转》

偶尔不可思议的日常与三位少女的成长故事

在推理小说之中,有一类颇为独特的题材——日常推理。

所谓日常推理,即是通过推理来解答人们日常生活中出现的谜团。例如:为什么有人下雨天出门不撑伞?为什么有人喝红茶猛加糖?隔壁桌的女生究竟是打算点乌冬面还是拉面等等,诸如此类生活中的细枝末节。在此类作品里,“日常之谜”的背后往往并没有什么惊天阴谋,故事中的人物也不会与暴力和流血产生什么交集。

换句话说,日常推理往往都是“不会死人”的推理小说。这是日常推理的特点,但也让它们被相当数量的读者敬而远之。毕竟自爱伦·坡以来,血与暴力就几乎是推理小说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。与猎奇杀人和密室相比,“日常之谜”总显得缺乏一些戏剧性,甚至对部分读者来说,它很无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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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究是修行不够

谈谈京极夏彦和他的《铁鼠之槛》

毫厘之差,天地悬隔,违顺才起,纷然失心

《普劝坐禅仪》

在简体版《铁鼠之槛》的腰封上,是如此介绍这本书的:与安伯托·艾柯《玫瑰的名字》相抗衡的不朽经典,京极夏彦跳出俗世的清净传奇。

如果你是不熟悉推理作品的人,可能要问:“《玫瑰的名字》是什么小说?安伯托·艾柯又是谁?”

如果你对推理小说有一些了解,那你可能又要问了:“京极夏彦的小说,怎么会和清净扯到一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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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莺在伯克利广场歌唱

谈谈《好兆头》和它的两位作家

在他们吃饭的时候,有史以来头一次,有只夜莺在伯克利广场歌唱。

《好兆头》

在尼尔·盖曼和特里·普拉切特合著的小说《好兆头》的最后一章里,末日之战结束后,两位主角回到了丽兹大饭店共进午餐,在他们进餐的时候,有一只夜莺在伯克利广场歌唱。

小说结尾的这一场景有何深意?这是困扰了读者们多年的一个谜。此外,这一段究竟出自谁手,也是读者们常常讨论的对象。《好兆头》起源于尼尔·盖曼的半则短篇;第一稿诞生于两位作者每天的几通电话:他们相互诵读自己当天所写的段落,对对方所写的部分进行过润色和脚注;等到了终稿诞生,在格兰茨出版社的地下室里,两位作者彼此祝贺对方写下了“绝妙的一句”,却又小心翼翼地回想这一句究竟诞生自谁的笔下,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艾格尼丝·风子和孩子们的部分多出于特里,而四骑士和所有有关蛆虫的部分源自尼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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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啊,你往何处去

有关《美国众神》这部小说

你问我们国家的疆界,先生?这个嘛,先生,在北部,我们紧靠着北极光;在东部,我们紧靠着东升的朝阳;在南部,我们紧靠着昼夜平分点;而在西部,我们紧靠着最终审判日。

《美国人乔·米勒的笑话书》

美国的历史并不长,建国至今也只有二百多年的历史。

但是作为一个移民国家,美国容纳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不同人种、不同种族、不同信仰的人,他们一同生活在北美洲的大地之上,也因此,美国宗教繁多,无论是大的、小的、一神的、多神的、合法的、非法的、文明的、野蛮的,不管是怎么样的宗教,都能在美国找到。

从史前时代开始,一批批的新移民来到美洲大陆,也带来了他们的宗教,他们的神,随着时代前进,新神诞生,旧神被新神所取代,之后新神又被取代,如此循环往复,从冰河世纪到现代,一万年来一直如此,神在不断地更替变更,而不变的是人们一直在前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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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骨之梦

这个故事的余味很糟

狂骨为井中白骨。
世谚曰忒甚者谓之狂骨,
或因其恨太过而称之。

《今昔百鬼拾遗·下之卷·雨》

关于京极夏彦,我有看到其他人如此评价他:“京极的作品是这样的,他的脑子应该没病,但他的推理作品中总有很多人物脑子有病,所以看起来就和作者脑子有病一样。”通读完他的小说,再回头来看这个评论,自然深有同感,不禁让人捧腹发笑。一般来说,和京极夏彦扯上关系的话,是很难让人笑得出来的,毕竟在京极夏彦所写的故事里,结局往往都让人神伤,叹息惆怅不已。《姑获鸟之夏》如此,《魍魉之匣》也是如此,至于《狂骨之梦》,唉,在京极夏彦的前三部作品里,这是最让人叹惋的作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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