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是修行不够

谈谈京极夏彦和他的《铁鼠之槛》

毫厘之差,天地悬隔,违顺才起,纷然失心

《普劝坐禅仪》

在简体版《铁鼠之槛》的腰封上,是如此介绍这本书的:与安伯托·艾柯《玫瑰的名字》相抗衡的不朽经典,京极夏彦跳出俗世的清净传奇。

如果你是不熟悉推理作品的人,可能要问:“《玫瑰的名字》是什么小说?安伯托·艾柯又是谁?”

如果你对推理小说有一些了解,那你可能又要问了:“京极夏彦的小说,怎么会和清净扯到一起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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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莺在伯克利广场歌唱

谈谈《好兆头》和它的两位作家

在他们吃饭的时候,有史以来头一次,有只夜莺在伯克利广场歌唱。

《好兆头》

在尼尔·盖曼和特里·普拉切特合著的小说《好兆头》的最后一章里,末日之战结束后,两位主角回到了丽兹大饭店共进午餐,在他们进餐的时候,有一只夜莺在伯克利广场歌唱。

小说结尾的这一场景有何深意?这是困扰了读者们多年的一个谜。此外,这一段究竟出自谁手,也是读者们常常讨论的对象。《好兆头》起源于尼尔·盖曼的半则短篇;第一稿诞生于两位作者每天的几通电话:他们相互诵读自己当天所写的段落,对对方所写的部分进行过润色和脚注;等到了终稿诞生,在格兰茨出版社的地下室里,两位作者彼此祝贺对方写下了“绝妙的一句”,却又小心翼翼地回想这一句究竟诞生自谁的笔下,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艾格尼丝·风子和孩子们的部分多出于特里,而四骑士和所有有关蛆虫的部分源自尼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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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啊,你往何处去

有关《美国众神》这部小说

你问我们国家的疆界,先生?这个嘛,先生,在北部,我们紧靠着北极光;在东部,我们紧靠着东升的朝阳;在南部,我们紧靠着昼夜平分点;而在西部,我们紧靠着最终审判日。

《美国人乔·米勒的笑话书》

美国的历史并不长,建国至今也只有二百多年的历史。

但是作为一个移民国家,美国容纳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不同人种、不同种族、不同信仰的人,他们一同生活在北美洲的大地之上,也因此,美国宗教繁多,无论是大的、小的、一神的、多神的、合法的、非法的、文明的、野蛮的,不管是怎么样的宗教,都能在美国找到。

从史前时代开始,一批批的新移民来到美洲大陆,也带来了他们的宗教,他们的神,随着时代前进,新神诞生,旧神被新神所取代,之后新神又被取代,如此循环往复,从冰河世纪到现代,一万年来一直如此,神在不断地更替变更,而不变的是人们一直在前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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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者之路

个人翻译,原文刊载于Eurogamer.net

如今回首望去,这部作品的所讲述的故事实际上肤浅而又老套,但这是第一次有媒介能对我形成我这样的冲击,我爱上了游戏。

陈星汉

“圣·奥古斯汀曾经说过…”

陈星汉放下了他的汉堡,用一种温暖而坚定地眼神注视着我。这位设计出《花》和《风之旅人》这样精美的游戏的设计师援引了三世纪时一位神学家的名言。

“奥古斯汀写道:为了寻求奇景,人们会冒险攀登至高山之巅;为了浸于惊奇,人们会伫立凝视辽阔的海洋。但人们在街上与他人擦肩而过之时,尽管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奇迹,他们却对此毫无感觉。没人能看到他人的神奇之处,真是奇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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